第22节(1/2)
丞相夫人失忆后第22节: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妹夫?”
“姐姐,你被郑霍骗了!”
顾时嫣一时茫然,“他?骗我什么?”
“今儿我见了慕言哥哥,他之前去江南查赈灾银两贪污案才回来。他说了,有人指证郑霍也参与了此事,郑霍说生意亏了许多银钱都是骗你的,他是想拿银子补这窟窿呢。”顾时欢歇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事证据确凿,姐姐,郑霍根本就没与你说实话!”
顾时嫣心下震惊,这起江南贪污案,实在重大,即便她在内宅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这事郑霍竟然也有份。
她定了定神,“沈大人可有说,他这事要如何判?”
顾时欢摇头,“我没问,但此事,郑霍咎由自取,姐姐,你就别帮他凑银钱了,他这般不堪,你还管他作甚?”
顾时嫣颓然的坐下来,这些日子她忙里忙外,心力交瘁,如今又遇上这么大的事,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不省心呢。
顾时欢见姐姐这模样也于心不忍,开口想劝她,却听见外头喧哗,她问萱儿,“是谁在外边?”
萱儿出去看,片刻后回来禀报道:“小姐,是席姨娘来了。”
话音刚落,席姨娘便扭着腰进来,见顾时欢也在,脸上嚣张的笑容一顿,匆匆行了个礼,“原来祝夫人也在呢。”
“你有何事?”
顾时嫣冷冷的问,平日里她惯会没事找事,今儿实在没心情与她周旋。
席姨娘柳月眉瓜子脸,身子婀娜有致,一把水蛇腰扭得极为勾人,郑霍当初就是被她这么勾得神魂颠倒,好几个月都不曾回顾时嫣房里。因此,顾时嫣见到她这副模样实在作呕得很。
席姨娘用帕子捂着嘴笑了笑,声音尖细娇柔的说道:“姐姐,妹妹今儿来就是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一盏茶杯飞过来,砸得满身是茶叶水,溅得脸上脖颈上都是。
“谁是你姐姐?一个姨娘而已,看得起你就是妾,看不起你依旧是奴婢,竟然敢目无尊卑在此放肆!”
这话是顾时欢说的,从这个席姨娘进门,妖里妖气,说话也矫揉造作,实在令她看不过眼,她姐姐心软不计较,她可不是。气头上来,抓起一旁的茶盏就砸过去。
席姨娘显然没见过这么横的,一时吓得愣住,过了半晌,才低低哭起来,心里气得不行。她本是想过来问这个月按例分发的布匹为何迟迟没给她送过去,没想到却遇上了顾时欢,暗恨倒霉。
席姨娘不全然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倒是很会看形势,连文国侯府都巴结祝丞相,她自然不敢在顾时欢面前放肆。但她平日欺软怕硬惯了,顾时欢不敢惹,她就朝顾时嫣看去,这是她妹妹,她总该说句话给个交代。
然而一旁的顾时嫣全然不搭理,心里十分畅快。往常这席姨娘仗着郑霍的宠爱,没少给她使绊子,可她自己又不能舍下脸去与一个妾斗,没得跌了身份。而且作为正室夫人,她还得端着贤淑大方,即使不得郑霍宠爱,至少也希望得他尊重,因此,对后院里的这两个姨娘,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她的放任不管却让这两人蹬鼻子上脸,她早就忍够了,今儿妹妹这一砸,倒是砸得大快人心!
顾时欢见席姨娘还敢哭得委屈,心里冷笑,说道:“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蹭蹭。”
席姨娘心里一噎,遇到这种流氓她无计可施,也不哭了,赶紧说道:“就是些小事,夫人您先忙,我晚些再来。”
于是,匆匆行了个礼就走了。
然而,没过多久,郑霍过来了,脸上还带着怒气,想必是席姨娘回去告了一状,但显然没有告诉他顾时欢也在此。因此,他进门时一愣,随即立马换了副笑脸,“妹妹也在啊。”
顾时欢不搭理他,连起都不曾起身,兀自坐着喝茶,郑霍讨了个没趣,便看向顾时嫣,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席姨娘哭着回去?”
若是往常,顾时嫣可能还会耐心解释一番,可今日得知他欺骗之事,心里难受得很。她之所以尽心尽力帮他,本是想着夫妻一体,有难同当。可如今看来,他根本就不是这样想,连她也欺骗,又哪里把她当妻子看待呢?
两人都不说话,郑霍讪讪坐下来,默默喝了两盏茶。
郑霍过来,顾时欢便不想再待下去了,起身要走,“姐姐,我先走了,你记住我说的话,可别再犯傻。”
等她一走,郑霍就又变回了之前的脸色,显得很生气,但还没等他开口责备,顾时嫣倒是先质问他,“你为何骗我?”
郑霍放下茶盏,冷笑,“顾时欢跟你说了?也是,她是你妹妹,祝丞相得知此事,定然会跟她说的。”
“你为何骗我?”顾时嫣又重复问了一遍。
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就在之前,哪怕再难过再生气,她心里都还在想要怎样帮他化解危机,可此刻,他却像个陌生人一般,不仅毫不悔改,反而对她冷眼相待。
她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说道:“郑霍,我是顾时嫣啊,是你的妻子,你怎忍心如此”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你既然知道了,就应该帮我想想法子,该如何应对。”
他语气又突然温柔起来,“哝哝,你去劝劝顾时欢好不好?让她帮我在祝丞相面前说说好话,求他放我一马。只这一次,事情要是办成了,我保证,给你个儿子,三年内不再去别人房里,好不好?”
哝哝是顾时嫣的乳名,时隔多年,再听见他唤这个名字,她的心揪得生疼。
曾几何时,他抱着她,情到浓时在她耳畔一声声的唤哝哝,可此刻,这声哝哝,却只觉得极其讽刺。
“郑霍,我不愿再信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营养液5555555
顾时欢在酒楼见到沈慕言的事, 不知怎么的,传进了祝长君的耳中。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人刚回来就急匆匆的去见, 她到底几个意思?难不成失忆了也还喜欢那小白他瞅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整理卷宗晒得一脸黑的沈慕言,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沈慕言江南贪污案办得漂亮, 心底再如何不喜他, 也不得不承认他才干卓绝,嘉奖固然是要嘉奖, 但一码归一码, 能干不代表他就得欣赏他。
祝长君骨节一错,捏了几个响指, 起身准备出门溜一圈透气静心。回廊来往的官员们纷纷跟他打招呼, 祝长君心不在焉的颔首回应, 路过议事堂时, 里头有争执声传来:
“ 照我说, 就让吕尚去,他曾去过昌州治理农田水利,有一定经验。”
“不行, 彼时昌州水患范围不广, 他尚且还能胜任。可这次不同, 得选个稳妥的, 上头都盯着呢,可不能弄砸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你说谁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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