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2)
独树晚风第42节:
宋熙临:“……”
“你怕他干什么?”顾与堤瞧着司徒朝暮说,“阿姨刚才不是教你了么?”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趴在了顾与堤的耳朵边,实话实说:“我怕我打不过他。”
顾与堤斩钉截铁:“不可能!还有阿姨在呢!”
司徒朝暮还是不自信:“可、可可是他可是能跟紫袍道长打平手的人呀,我只是随随便便学了几招而已。”
顾与堤的语气依旧很坚决:“再厉害的人也有破绽,阿姨刚才教给你的招数就专攻他的破绽。”
司徒朝暮:“真的嘛?”
顾与堤点头:“当然是真的!”
司徒朝暮咬紧了牙关,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极其坚定的眼神盯向了宋熙临,再然后,大喝一声,怒吼咆哮着朝着他冲了过去:“呀!呀呀呀呀呀!”
宋熙临:“?”
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他却一直站着没动,真跟木头桩子似的。司徒朝暮大喜过望,狞笑一声,一边回忆着顾与堤教给她的动作一边毫不留情地出招:先出肘,击其腹;再出掌,劈其喉;在出腿,绊其下盘。
宋熙临的身体朝后栽去的那一瞬间,司徒朝暮自己都愣住了,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我竟然,打败了武林高手?
哈?
我也很有习武天赋嘛!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前院传来了裴星铭的喊声:“兄弟?马牵哪呀?”
哈哈!来的正好!早就想收拾你这个渣男了!
司徒朝暮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了一抹狰狞的邪笑,下一秒,她就再度呐喊咆哮着朝着前院冲了过去,喊声比之之前自信多了:“啊啊啊啊啊啊!”
宋熙临浑身一僵,迅速从地上翻了起来,顺手抓起了三块石头,然后脚底生风一般急切不已地朝着前院追了过去。
裴星铭站在前院中央,厅响和闻铃他们几个站在他的背后。
司徒朝暮就像是一枚目标明确导弹似的,不偏不倚地朝着裴星铭奔袭了过去,边冲边喊:“啊啊啊啊啊受死吧你!”
裴星铭不解蹙眉:“你这……”话还没说完呢,腹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下一秒司徒朝暮的手肘才顶了上来。
在司徒朝暮出掌劈向裴星铭脖子的前一秒,又飞来了一块小石头,精准地打在了裴星铭的脖子里。
第三块石头,则毫不留情地打向了他的右腿,紧接着,司徒朝暮就来绊他的腿了。
在裴星铭无助倒地的那一瞬间,除了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司徒朝暮之外,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宋熙临,双手合十,高高举过头顶,奴颜卑膝地给裴星铭鞠了一个大躬。
◎“那女的刚才喊宋熙临什么来着?度什么风?度换风?”◎
司徒朝暮自以为练成了“绝世神功”, 还接连打败了两位强劲对手,所以她整整一晚上都是趾高气昂、志得意满的,就连胃口都变好了,接连吃了两碗米饭。
但是不过吧, 宋熙临他妈做饭确实好吃, 晚饭不仅又炒了一盘腊肉, 还做了一道鲜椒兔肉,精准地戳中了司徒朝暮的口舌之欲, 令她大快朵颐,欲罢不能。
她的心情一好,心胸也跟着开阔了, 看着宋熙临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就暂时不再跟他计较那声凶巴巴的“滚”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以后不会翻旧帐。
毛三吃完晚饭后就拿着顾与堤给他打包好的饭菜回家了, 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了周唯月明天一定要去找他玩,周唯月也超级认真地向毛三承诺自己一定不会食言。
夜里的山路黑, 家家户户的间隔距离又远,所以宋熙临就骑着摩托车把毛三送回家了。
顾与堤提前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厅堂给他们这几个小孩子让了出来,免得自己这个落后的“老家伙”在跟前碍事影响人家玩的不尽兴。
穷乡僻壤的夜生活并不丰富, 网速还不好,幸好裴星铭带了两幅扑克牌, 大家本是想等着宋熙临回来后一起打斗地主呢, 结果谁知道宋熙临竟然连扑克牌都不会打;大家又好奇地询问他有没有什么比较偏爱的娱乐活动,比如玩游戏、刷抖音什么的, 宋熙临摇头, 回答说没有;然后大家又问他平时无聊的时候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宋熙临回答:骑马、练功。
由此大家一直认定了宋熙临的人格类型:i人,百分之百的i人。
还是那种跟清修老道士似的清心寡欲、没有一丁点儿红尘追求的i人。
但是除了宋熙临之外,司徒朝暮他们几个都是典型的e人,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抛弃任何一个i人小伙伴,即便是宋熙临不会玩游戏,也必须要让他融入集体之中!
于是乎,经过他们五个的一致协商后,最终还是决定打斗地主,但是采取了两两一伙儿的游戏机制:双人团队荣辱与共,一人参与比赛,赢了没奖励,输了另外一人挨罚。
五个e人叽叽喳喳地在一边商量细节,硕果仅存的一位i人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听。等司徒朝暮他们五个商量完之后,客客气气地询问宋熙临行不行?宋熙临不置可否,只是问了句:“为什么不能教教我?”
五位兴高采烈的e人:“……”
对啊,为什么不能教教他?
但是吧,商都商量完了,再改岂不是很麻烦?
于是乎,司徒朝暮提议:“那要不这样,举手表决,同意教宋熙临的不举手,同采两两一组的举右手。”
话音落后,四条胳膊齐刷刷地高高举起。
但是下一秒,裴星铭他们四人的目光就集中到了没有举手的司徒朝暮脸上,惊讶又惊愕,像是在看叛徒。
裴星铭率先发问:“你为什么不举手?”
闻铃和厅响虽然没说话,但也在用眼神强烈谴责她。
司徒朝暮指了指宋熙临,弱弱地说:“要是咱们全举手了,显得他多无助呀?像是被我们e人挟持了一样。”
裴星铭思索片刻,赞成点头:“很有道理!”